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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海/ 每周盤點 (26/11-2/12/2018):開足馬力

原文刊於立場新聞
原文連結:https://thestandnews.com/art/%E6%AF%8F%E5%91%A8%E7%9B%A4%E9%BB%9E-26-11-2-12-2018-%E9%96%8B%E8%B6%B3%E9%A6%AC%E5%8A%9B/

沒想到這個星期原來看了這麼多,但開動十足引擎,依然未能全覽想看的演出,像黃大徽的觀照系列只能看到《B.O.B.*終極版》和《壹加壹》。兩個演出中間有著某些的聯繫。《B.O.B.*終極版》重溫了當年《B.O.B.*》的一段,找來當年有份參與演出的何靜茹及黎德威擔演,《壹加壹》則黃大徽在《B.O.B.*》之後的嘗試,找來不同的舞林中人一起演出(這次找的是邱加希),透過演出去認識自己及對方。兩者都涉及語言和行動之間的關係,一個個看似簡潔清晰的指令卻可以引出不同的身體詮釋。動作經過大腦思考而產生的移動,與語言構成有趣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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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海/ 2018年下半年:我的本土劇場觀感手記

轉載自IATC Artism 2019年3月號
原文連結:http://www.iatc.com.hk/doc/105939?issue_id=105927

文:梁妍

我有一個朋友,去年六月離開香港,結束八年求學工作生活。最近,她重訪香港,她說,怎麽你們好像都有了很多變化。不是她舊地重遊的新鮮眼睛,我都快想不起,西洋菜街殺街、沙中綫、山竹、東北十三子、高鐵、港珠澳大橋、大館、被拒入境、DQ補選、佔中開審,還有,很多人的永遠離開。親歷或旁睹事件的劇場工作者,在雨傘運動結束的第四個年頭,仍在繼續他們的人生和劇場旅程:排練開台、觀衆進場、鞠躬燈熄,散場後明明如月。

《會客室》
我想,很多小劇場常客在2018年秋末的時候都進入了《會客室》,會一百個香港人。在我看來,雖然以「參與式實錄劇場」和「社會調查」之名,卻更接近一場緬懷,一次冠以香港大名的集體傾訴和傾聽,回應千禧前夕陳炳釗在香港街頭所做的跨媒介式實驗訪問。也因著前進進二十週年這個契機,劇場內外都清楚看見,歷經長期持續耕耘,前進進顯然收割了它的「前進進族」。比起年初《漁港夢百年第三部曲:大夢初醒》裡面那股消散不去的絕望感,年底藉著陳炳釗的樂觀和浪漫,我們還是重拾了一點希冀。身邊有聲音批評《會客室》終究困在自我沉溺的美好想象之中,面對越發撕裂越發複雜亦越發無力的香港社會,除了「整合」一把聲音講「一百個香港人的故事」,給不出一劑良方。今日的前進進,是不是已經失去了當年沙塼上的尖銳和批判力?於我個人,正如我自己在被問「你相信自己/世界/香港是否會變得更好」,三次都回答了「是」一樣,我傾向選擇Jill Dolan在《Utopia in Performance: Finding Hope at the Theatre》中所提出的——我們根本就應該把劇場當作「現實」。在劇場裡「實現」了的,也足以宣稱已經成為了「現實」。十六場的會客,數百人的投票,怎麽也算是一次壯烈的小圈子表態了。

《藥》《赤城頌》
《會客室》尾聲以破碎鏡面和港人日記倒影迷朦月色,如果這反映了二十年前那代劇場人的一種情懷和心志,當今這一代的劇場人則似乎不太青睞「輕巧」的底色。《會客室》之前,在那個充滿紀念性的七月,我看了天邊外劇場的《藥》與影話戲的《赤城頌》,都令我感覺沉重。《藥》改編自魯迅的同名小說,蠟製人頭被斬首,血色液體緩緩流了一地,意象鮮明。百年前的人血饅頭可治癆病的民間寓言,加插上一個佔領茶樓失敗又血流不止的年輕人故事。這種「本土性小敘事」在近年的創作裡非常常見。不過,在我看來,這個「加料」雖説連結了本地,也讓年輕人(演員)盡情咆哮,卻反而將《藥》本身的思想性和歷史感拉淡。《赤城頌》則是一個本地原創劇本,取材自真實的幼兒園斬人事件。下半年的新編劇作品中,這是我最為驚喜的。《會客室》難免仍有一種濃烈的「同溫層」感,《赤城頌》的本子卻越過了一條邊界。編劇李駿碩直言,他創作的動機是瞭解「對家」。對家,既可理解為大陸,也可理解為體制。比起宣示立場和控訴不義,他先用心用筆描摹過於複雜的人性,耐心地展現悲劇事件和政治風波中不止一面的人性,並不急著在劇終之時提供一個「解決」方案。在政治立場不難作出的今日香港,這種節制和耐性,我覺得尤為難得。

《復仇變奏曲》
正義這個主題,顯然在年輕劇場人的心中消散不去。《復仇變奏曲》是下半年裡我最「享受」的一個本地製作。此作令我相信天台製作將可以一個獨立的小眾劇團的身份扎實地走向更大的社會影響力。他們有風格突出的美學感覺,每次作品在舞台美學上都不曾令人失望。但讓我更有信心的是他們的勤奮和接地氣。這次的「搖滾版正義理論集體編作」,有兩個很出彩的地方:其一是中西糅合之渾然一體,其二是「家庭視角」的切入。劇場不乏重新對希臘經典的演繹,我過去看的很多作品,美是美矣,但總不切身。但今次,天台製作將遙遠的希臘悲劇轉成家庭悲劇,將人性善惡、倫理抉擇乃至城邦正義,放入家庭關係中切割,對於香港普羅觀眾而言,親切感和說服力一下增強。即便此作的哲思性仍有很大空間發揮,但若以劇團本身追求的社會教育這個層面而言,已是一次相當出色的里程碑作品。

《狂人》《被動式》《我們的海》
這三個作品來自我會持續地追看的三個導演:黃俊達、方祺端、陳冠而。他們的路子顯然非常不同,關心和聚焦的議題不盡相同,作品的質感亦各有風格。比起《爸爸》,黃俊達在《狂人》(不規則版)注入了更複雜的調度,用非中國背景的演員闡釋近代中國經典《狂人日記》,在我看來是延續了他對於「共性」的探討和思考。《被動式》關乎1984,關乎災難時代的愛情,若要求年輕的演藝學院學生帶出那種荒誕、漩渦和無奈,是頗具難度的。在我看的場次不少人中途棄場,我很能理解,因為戲本身很「難看」,像不斷地在「磨著」觀眾。我事後回想,如果這是導演的用意,那他太成功了。雖然同為關心肢體的導演,陳冠而又和黃俊達不同。假若黃俊達在《狂人》中試圖呈現「去文化」、「去歷史」、「去語境」的身體,陳冠而在《我們的海》則把她的舞者嵌入有血有肉有情有愛的大背景之中。《我們的海》(未來篇)中的白衣人形,在西環碼頭長廊上遊走於居民和觀眾、日常與超現實之中,仍帶著一種角色和身份。從《七天七夜》到《我們的海》,關注延續,作品感覺也更舒展而深沉了。

《墨迷宮》
《墨迷宮》在年末上演,文字透出的迷人而尖銳的智性,強烈到幾乎無法躲避,讓都市之人必須誠實自省。俞若玫應該是劇場内少數可以掌控如此智性的文字而又不離地的創作人了。公路、公厠、公園——單是這三個空間的選取本身就可看出作者流連於城市時將目光置於何處。文本意象密集,「一模一樣的虛綫」,詩意中不時流露出控訴和憤怒。導演梵谷打亂文本,將線性分割的三個故事並置於同時性的舞台空間,將文字中的情感轉化成身體的律動,三組人物——剪紙女子、虐情男女、高速公路上的阿伯和女工——仿若平行世界卻又互有呼應。明明如此沉重,最後卻不是「絕望」。人仔叔叔一身泥土色,緩慢在場内行進挪動,「文明的孩子,閉著眼大笑」,即便天真卻不幼稚,反卻有種長久的謙卑,燈熄仍不滅。

後記:2018年的下半年我看了本地劇團作品共49個。除了以上,還有好些暫且歸類為「社區性」的作品,如《天虹戰隊》、《雙環記》、《漂》、《六十分鐘飛車黨直播現場》,還有一組剛好都是女性主題/主導的,包括《胎story》、《女部屋》、《她媽的葬禮》、《瑪麗皇后》、《傷逝如她》。我相信這兩類的作品在未來一兩年仍會繼續在大小劇場上演,前者尤甚。我會很期待,將來某一日在前一類裡發展出類似《五段小品》那種以劇場手段顛覆我們對某一人群習以為常的看法的作品,而後一類裡發展出可以對壘《親愛的,胡雪巖》的格局完整的陰性敘事。

作者簡介:愛書,愛智慧和藝術,更愛生命本身。

/我們的海/ 我看2018年下半年香港戲劇

轉載自IATC Artism 2019年3月號
原文連結:http://www.iatc.com.hk/doc/105940?issue_id=105927

文:江藍

2018年看戲是頗滿足的。滿足是因為有許多不同風格及題材的作品出現,而且水平不差。下半年的感覺猶佳,不論重演還是新作,另類還是傳統,都有值得注目的作品。

重演發掘更多可能

這幾年康樂及文化事務署調整政策,讓本地叫好的演出有機會重演,之前錯失了的觀眾有機會欣賞這些作品之餘,好些藝團或創作人亦藉著這個機會對作品重新詮釋和挖掘,甚至推出不一樣的新版本。在這半年期內,看了好幾齣重演作品,各有特色。

當中最叫人驚喜的是鄧樹榮執導的莎劇《馬克白》。他重構自己2015年的作品,改動不少。之前聽過在歐洲巡演時已有下半場男女主角的「易身而處」。現場看演出,雖說兩人穿上對調了性別的衣服,但鄧樹榮並沒有刻意要求他們扮男或女,而是以表達角色的情緒和心理為主,以「自己」來演繹。看到鄧樹榮不斷挖掘表演的可能。這版本沒有了撐傘的段落,卻在完場時引了一段毛澤東關於文藝作用的說話,將演出一下子抽離,而拉闊至社會甚至政治層面。儘管有些處理,如代表馬克白兩夫婦內心陰暗面的黑衣人的運用,見仁見智,但鄧樹榮不求穩當,積極探索同一文本/演出不同演繹及詮釋的可能,其實正是藝術家應追求的方向。

面向社會追求突破

「前進進戲劇工作坊」的「劇季.夏」中馮程程的作品《甜美生活》,是她近年作品中個人最喜歡的一個,看到她在運用現場音樂/音效與裝置式舞台設計上的拿捏日漸成熟。雖然,身兼編劇及導演的馮程程說,這是她嘗試捕捉終結與再生的關係的作品,但我也從中看到創作人不斷追求突破的意圖,同時對社會現實的回應:打算到泰國生活的年老父親、到處遊歷的女子,與被困在壞了的地鐵車廂內、父親出走的女兒與丈夫的緊密對話,展示了當今城市人活著的壓力,對於生活在困局內的香港觀眾,很能引起共鳴。而文本上,上半場的沒有焦點與下半場的聚焦形成強烈對比,文本及劇場處理具體地呈現了這兩種不同的狀態,散焦與聚焦的兩極處理,令題旨更見立體。

雖然在別的文章已有論及,但談到去年下半年重要演出,自己認為仍不得不提前進進戲劇工作坊另一作品、陳炳釗執導並整理文本的《會客室》。針對傘後香港社會狀態及問題的劇場作品,近兩年陸續出垷,但《會客室》並非純粹個人創作,而是由一百個人的訪問出發,探討在政治及社會撕裂的情況下,香港市民對自己、社會及世界當下及未來的看法。儘管光譜可以再闊,但訪問對象已包含了不同階層、年齡及族裔,嘗試讓兩傘運動後撕裂的社會各方來一次會面,叫人欣賞。而且,在普遍的悲情底下,創作人沒能提供化解的答案,但在相信人性的前提下,也嘗試帶出希望。

呈現不同劇場視野

「香港話劇團」及西九文化區合辦的「香港國際黑盒劇場節」也是去年下半年很值得一記的事件。雖然自己只能看到兩個海外演出,但從節目編排及周邊活動的設計,可以看到劇場節整體策劃以提供不同劇場視野為出發點。內地「新青年劇團」的《美好的一天》,香港話劇團與澳洲創作組合「post」的《伊狄帕斯.豬亦拍屍》,分別以素人演員自身經歷和經典劇本來創作演出。該節也邀請視覺藝術家程展緯來主持關於虛實的工作坊,而意大利「Motus」的《中性》(MDLSX)和米羅.勞(Milos Rau)的《五段小品》(Five Easy Pieces)兩個海外演出,同樣展示劇場虛與實之間的模糊界線。

我們需要更多不同的觀點和視野的劇場演出。而去年也有多個以聲音導航的戶外演出出現,較值得注意的是當中著重觀察和關懷香港這城市的作品,包括「小息跨媒介創作室」的「《我們的海》島嶼幻想曲」和「她說創作單位」的《六十分鐘「飛車黨」直播現場》。前者以過去、現在及未來三個時間,分別在西貢、石塘咀及油麻地三地展示香港的歷史,及想像中的城市未來;後者則以葵涌、汀九一帶的碼頭、海岸和大橋,來展示夢想與城市發展的背後故事。觀眾帶著耳機,走在街上,隨著聲音去發掘和想像腳下眼前這片地或海或橋的種種。兩個作品內容雖然完全不同,但同樣地喚起觀眾對城市歷史及發展的思考。這類演出形式緊扣內容的創作,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也期待更多同類作品出現。

《我們的海》(攝影:Henry Wong @ S2 Production)

作者簡介:評論人,致力以文字紀錄劇壇現狀。現任IATC(HK) 劇評人獎、香港舞台劇獎及香港小劇場獎評審團成員。

【進入小息邊境之三 Q&A #3 】

Q3:沒有觀眾席嗎?可以穿裙子嗎?節目演多久?

A3:演出期間可能需要走動,部分時間會設有座位,也歡迎你按自己的喜好席地而坐。因此,穿舒適、方便坐地上的衣物會是一個好主意。也請留意天氣,帶備雨具或禦寒衣物(聽說週末要轉冷喔,牛棚12號沒有空調喔)。
每晚演出8時正開始 (可以的話早到有驚喜!) 演出全長約1小時50分鐘,沒有中場休息,遲到觀眾需待適當時候方可進場,而且你會錯過很多!所以敬請準時!(鼓勵至少早15分鐘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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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小息邊境之三 Q&A #2 】

Q2:甚麼是聲像裝置、身體劇場?我該抱著甚麼期望入場?

A2:其實小息是希望能跨開一點傳統劇場的想像,這兩個詞語不是嚴格的分類,而是想像的導向。我們把不同的元素並置,勾勒出一截盛載於時間空間、話語、聲像與身體的經驗,希望與你分享我們的思考。
請抱著經歷一個旅程的期望來吧。旅程之中沒有對錯,旅程本身也不是必然要師訴你甚麼,旅程之中你是自主的。我們希望聆聽你在旅程中經歷了甚麼。

【進入小息邊境之三 Q&A #1】


Q1:去年在牛棚也上演過《卡桑德拉──表象終結的世界》,請問今次是重演嗎?是同一個演出嗎?

A1:不是!不是!不是!重要的事要說三遍~ 去年在牛棚上演的製作單位是前進進戲劇工作坊,導演是馮程程小姐;本週末開演的是小息跨媒介創作室主辦,導演是陳冠而,是完全不一~樣的團隊喔,演員與創作人員都是全部不同的,所以並不是重演呢。 Continue Reading →

《靜默。邊境族》星島副刊:邊境族 尋創作立體性

邊境族 尋創作立體性
星島日報副刊 14/5/2014|文:洪嘉


我城崇尚單調與平面,抗拒多元與立體。於是主流只有一個模樣、一把聲音、一個立場。《靜默.邊境族》虛構了一個邊境的存在,在最單薄的邊界線上,記者、軍人、孖生姊妹等角色,勾勒出一個立體的面貌。或許,這是創作於我城最艱難的狀態。

由小息跨媒介創作室製作的《靜默.邊境族》的排練正進行得如火如荼。排練室裏,導演陳冠而為演員提供了角色的背景,然後由演員自行揣摩,建構有關角色不同階段的狀態。她與演員的溝通與對話,常常便靠著這樣的練習,提煉更成熟與完整的人物。 Continue Reading →

《靜默。邊境族》藝頻:聆聽流亡者之歌

藝術推廣新聞頻道 2014/6/1

文:吳天悅

一些邊境地區,如以巴、新疆等地常常發生駭人的流血衝突,我們在媒體上所看到的報道就是全部嗎?導演陳冠而曾親身認識到西藏難民、庫爾德流亡者及維吾爾人,從各方傾聽逃亡者的流浪悲歌,誘發她創作一個容納多元聲音,混雜聲像裝置、音樂、舞蹈的身體劇場——《靜默。邊境族》。 Continue Reading →

《靜默。邊境族》經濟日報:天地無容 邊境族的故事

經濟日報副刊 2014/6/9

文:李秀嫻

邊界,是想像的存在,既真實,又虛幻。世界上多少邊境族在邊界內外徘徊,找不著去路,又回不了鄉,天大地大,成了孤魂。身體劇場《靜默.邊境族》,訴說著那些一直存在,卻被消音的流徙族群故事。

三年前,著名愛沙尼亞小說《邊境國》(Piiririik) 被翻譯成中文,作者托努.歐內伯魯 (Tonu Onnepalu) 藉一個投奔法國的東歐翻譯家故事,反照出愛沙尼亞獨立、邊境開放後,國民面對身份認同的問題。 Continue Reading →

《從機器走出來的神》 Deux Es Machina 演出資訊 Show Information

(動藝「當代潮」 當代舞發展計劃 環境舞蹈系列 )

舞蹈 x 文本 x 多媒體 x 環境裝置 x 現場配樂

《從機器走出來的神》 Deux Es Machina

--巨大身影下的微小舞步 兩個耀眼名字的亂撰小史

小息翻開《尼金斯基筆記》,在文本中揭出一頁頁舞蹈場景;舞蹈與文字交錯之餘,首度伙拍捷克多媒體裝置藝術家Ivo Hos與本地插畫師馮明珠的創作組合Cake For Tiger,二人為視覺及錄像設計操刀,開放想像空間,肆意改造天台;又找來阿P《Give Him A Job》裏的獨立音樂人湯瑪士@MALFUNCTION不協和音現場配樂,打造即興迷離電音,捽碟之餘化身演出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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