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電台「閱讀城市」訪問
「一個很特別的劇場,以難民為主題。聽 #卡桑德拉表象終結之世界 的導演 #陳冠而、演員 #宋本浩、#黎玉清 介紹下!」
節目重溫:
Part 1: https://goo.gl/jep5Xk (8:20開始)
Part 2: https://goo.gl/4pt1QY
主持:陳美思、胡寶秀
新城電台「閱讀城市」訪問
「一個很特別的劇場,以難民為主題。聽 #卡桑德拉表象終結之世界 的導演 #陳冠而、演員 #宋本浩、#黎玉清 介紹下!」
節目重溫:
Part 1: https://goo.gl/jep5Xk (8:20開始)
Part 2: https://goo.gl/4pt1QY
主持:陳美思、胡寶秀
「人生就像一趟旅程」可說是陳腔濫調的比喻;而又常言道「人生如戲」,兩句子串連,看成「戲劇就似旅程」又可以不可? Continue Reading →
在傳統劇場,空间、地点是佈景;在「地境劇場」(landscape theatrics),空間、地點是主角。演員不是踏上舞台,而是與這些「地方」產生聯繫,加深了解。我們觀看空間、對話城市。 Continue Reading →
我城崇尚單調與平面,抗拒多元與立體。於是主流只有一個模樣、一把聲音、一個立場。《靜默.邊境族》虛構了一個邊境的存在,在最單薄的邊界線上,記者、軍人、孖生姊妹等角色,勾勒出一個立體的面貌。或許,這是創作於我城最艱難的狀態。
由小息跨媒介創作室製作的《靜默.邊境族》的排練正進行得如火如荼。排練室裏,導演陳冠而為演員提供了角色的背景,然後由演員自行揣摩,建構有關角色不同階段的狀態。她與演員的溝通與對話,常常便靠著這樣的練習,提煉更成熟與完整的人物。 Continue Reading →
藝術推廣新聞頻道 2014/6/1
文:吳天悅
一些邊境地區,如以巴、新疆等地常常發生駭人的流血衝突,我們在媒體上所看到的報道就是全部嗎?導演陳冠而曾親身認識到西藏難民、庫爾德流亡者及維吾爾人,從各方傾聽逃亡者的流浪悲歌,誘發她創作一個容納多元聲音,混雜聲像裝置、音樂、舞蹈的身體劇場——《靜默。邊境族》。 Continue Reading →
邊界,是想像的存在,既真實,又虛幻。世界上多少邊境族在邊界內外徘徊,找不著去路,又回不了鄉,天大地大,成了孤魂。身體劇場《靜默.邊境族》,訴說著那些一直存在,卻被消音的流徙族群故事。
三年前,著名愛沙尼亞小說《邊境國》(Piiririik) 被翻譯成中文,作者托努.歐內伯魯 (Tonu Onnepalu) 藉一個投奔法國的東歐翻譯家故事,反照出愛沙尼亞獨立、邊境開放後,國民面對身份認同的問題。 Continue Reading →
現今的劇場創作,創作者加入愈來愈多的多媒體元素,除了令觀眾更投入節目之中,有助創作者將故事說得更動聽,亦可豐富主題。今次康樂及文化事務署,將會帶來「多媒體新動力」系列,邀請小息跨媒介創作室演出《靜默邊境》及楊振業執導映畫劇場《小津風景》,嘗試將多媒體與劇場結合,擴闊我們對舞台及故事的想像。 Continue Reading →
劇場雖小,有容乃大,陳冠而是活躍小劇場的多媒體藝術家,迷信真正trans真正crossover,喜將各路英雄捉入劇場齊齊玩。她自己亦如百足多爪,文本導演布景設計裝置藝術錄像舞蹈每事懂一些每事做多些,開口埋口邊緣女性身體探索,不是往劇場的路上就是在旅途上。這樣的陳冠而是零碎又熱血的,若要簡單蓋括,那就是她是新一代劇場工作者中值得注目的一位,就此而已。
小劇場這回事,都是靠口碑。認識陳冠而因為朋友C,C間或入劇場,喜好不算太大路亦不算太另類,有時膽粗粗去看多媒體,都是釣魚收場,奇在看陳冠而,乖乖坐定定看足兩小時。
看其月底新作《靜默。邊境族》宣傳文稿,有李思颺編舞,梁寶榮做聲音及現場音樂,成博民做多媒體設計,她負責文本及導演,「我覺得香港藝術圈應該再crossover多點、dialogue多點、玩多點。辛辣講句,好多crossover都係得個講字,都無cross到。」她的劇場未必人人喜愛次次佳作,但她真心要跟四面八方藝術家合作jam表演,每次都延伸場外,有時延伸到文字,有時延伸到影集刊物,有時是音樂,像之前的《女身饗宴》就包括影集網上誌與展覽,這次的《靜默。邊境族》亦有聲像裝置展覽與講座。
她的創作由文字開始,好細個已經不停寫,然後畫畫、裝置、戲劇,開始對攝影、錄像有興趣,入讀城大Creative Media,主攻文字、錄像加裝置。「演戲都是邊做邊學,導演真的不知哪來的,但一坐落排練場,就有好多感覺,知道要有哪些動作、哪些畫面。」然後她的世界多了舞蹈,「目前探索方向是身體,所以有很多肢體、舞動元素。」最近期的衝擊是聲音,「更直入,更超越。有聽過宇宙第一個聲音是Om?宇宙的第一樣嘢是聲音!」所以她的劇場都是有聲有畫組合豐富,「 是由細到大多種媒介創作經驗的大成。」
她的劇場啟蒙是瘋祭舞台,成長期混前進進牛棚劇場,甫畢業就與曾赴台灣雲門舞集舞蹈教室習舞的郭嘉源合組小息跨媒介創作室,「劇場風格是人本,但又不是poor theatre或極簡主義。」曾製作以Sarah Kane《4.48精神異常》為靈感的《448個黑色姿勢》、探索女性身體靈慾的《女身饗宴》、取材自愛沙尼亞作家Tonu Onnepalu同名小說的《邊境國》等。是次延續國族邊境思考的《 靜默。邊境族 》,設定吟唱老人、記者與邊界年輕軍人,講暴力、權力、自由。「如果邊界是道狹縫,我是蠻喜歡鑽進裡面的,似乎可以打開一些缺口,走進一些奇怪的空間。」創作靈感全來自旅行,一閒就出發,西進之路由印度、尼泊爾、西藏到土耳其,旅行期間寫下大堆遊記。筆名,就叫「旅行終日」。
邊界,是想像的存在,既真實,又虛幻。世界上多少邊境族在邊界內外徘徊,找不著去路,又回不了鄉,天大地大,成了孤魂。身體劇場《靜默.邊境族》,訴說著那些一直存在,卻被消音的流徙族群故事。
三年前,著名愛沙尼亞小說《邊境國》(Piiririik) 被翻譯成中文,作者托努.歐內伯魯 (Tonu Onnepalu) 藉一個投奔法國的東歐翻譯家故事,反照出愛沙尼亞獨立、邊境開放後,國民面對身份認同的問題。
邊境國原是政治詞彙,在一戰、二戰期間,西歐實施邊境國政策,以一連串位處西歐與俄羅斯之間的國家,包括愛沙尼亞,來抵抗蘇聯和共產主義的擴張。《邊境國》一書就是圍繞著這個命題——邊境。這個人為的、存在又不存在、真實又不真實的概念,使香港多媒體藝術家陳冠而著迷。兩年前,她曾因此創作了一個同名的短篇舞蹈劇場,「當時想得太簡單,過程中,邊界一詞漸漸牽扯出我腦裏好多其他想法,好像戰爭、暴力、人權等等,如此龐大的議題,半小時的劇場根本處理不了。」兩年後的今天,她生出了一個更深刻的《靜默。邊境族》。
尋找 真實的發聲
《靜默。邊境族》以虛幻的邊境族為核心。邊境族,並非某一特定民族,而是指向那些家園被侵佔、身份被剝奪、文化遭斷絕的人們。回顧現世,邊境族存在於世界不同角落,但由於他們處於那虛構想像的「邊界」之上,他們的身影也因此「被隱形」。一如媒體上出現的庫爾德游擊隊、藏人自焚、新疆獨立運動等報道,經過主流媒體的篩選,讓邊境族的故事被定型、被片面化。邊境族被剝奪母語、宗教、文化自由的故事,卻湮沒在「事件」的後面。
陳冠而為了了解邊境族的故事,閱讀了大量由獨立記者或學者所寫關於邊緣族的文章,如王力雄的《我的西域,你的東土》談新疆問題;從薩依德所寫的《薩依德的流亡者之書》看巴勒斯坦的民族故事等。「我曾經問過張翠容 (按:自由記者) 如何發掘故事,她說只是不停認識當地人和不斷跟他們聊天。記者就是一個蒐集故事的人,做著一個 understanding 的角色,他們走進去別人的生活,再把故事帶出來。」
幾年間,陳冠而也做著這樣的事,只是換上了旅行者的身份。她從西藏走到新疆、尼泊爾、土耳其,與不同的少數民族相處。她曾經寄住庫爾德族人的家裏,聽過「庫爾德遊擊隊」刻板印象以外的故事;她也遇過流亡藏人,聽著失去國土的悲慟。「2009 年我到西藏旅遊,當時剛剛發生過暴亂 (2008 年的 314 拉薩事件),市面全是軍人,我無法跟當地人溝通。直至我離開西藏,竟然在尼泊爾與印度的邊境認識了一對西藏逃亡情侶。他們因為那次暴亂被迫逃亡,男的花了三個月越過喜瑪拉亞山到了尼泊爾,但自此成為流亡藏人,失去了身份。女的比較幸運,她父親替她買到護照,順利逃出西藏。」原來,身份是被賦予的,半點不由人。一本護照,便限制了人的命運。「對香港人來說,這是很難想像的。如果我們要護照,去申請便可以。」
陳冠而明白到在政治上不能為他們做些甚麼,但她可以將邊境族的故事廣傳開去。「我把故事告訴多一個人知道,或許因此有了改變的可能。這些小故事,也是用來抵抗主流媒體,我要讓別人知道,他們跟我們一樣,也是人。」
改變 由聆聽開始
陳冠而兩年前創作《邊境國》,落墨在身份與國族,這次的《靜默。邊境族》,她加入更多個人閱歷,負責文本兼導演。劇場從戰爭出發:一個受命殺戮的軍人、一個守護民族言語的老人、一個失語的記者,在邊境遇上了,各人在暴力、人權與自由的邊緣徘徊。但若如劇名所言,靜默又如何應對暴力?「靜默,一方面指被禁發聲,另一方面,我不認為噪音能抵抗暴力,正如劇中有一句台詞:『用暴力換取和平是不可能的。』我在尋找另一種渠道。」
這個渠道,或許可以在軍人一角中得出一點頭緒。
軍人是加害者,與被迫害的邊境族本來處於二元對立的位置。綵排時,四位表演者在軍人與邊境族角色之間輪流交替,這是陳冠而的刻意安排。「如果一方願意聆聽另一方的處境,而非急於 label 對方,或許可以解決一些仇恨爭端。戲中那一場超現實的相遇,讓雙方代入對方身份角色,是否可提供一個解決方法?」陳冠而一臉希冀地道。
聲像裝置
《靜默。邊境族》在牛棚的演出,聲像裝置將擔當重要一角。負責多媒體的成博民和現場音樂的梁寶榮,將從影像和音效切入邊境族的故事。「影像上的選材,我要避免主流媒體對邊境族的扭曲刻畫。同樣地,影像科技象徵文明,這也要好好處理,因為文明往往是用來將邊緣者消音的手段。」成博民說。
梁寶榮則預言這將是一次耳朵不太舒服的演出,「聽過許多邊境族的故事只覺心寒,那種心寒不是因為故事存在,而是我身處安全的環境,對邊境族的愛莫能助。我會製造如噪音般的效果,營造出心寒的感覺。」